作者|小满尽管马云的年度演讲被一部分网民评论成鸡汤,但当这位从我国第二波网络浪潮中走出来的企业家,站在T台上谈论一生低潮期的时候,多少会让人对过去快意昔年的网络武林,产生一种英雄二十一岁、如斯的感觉最近几年,网络元老们自发性沉默。
马云退休让位张波,周文军挑大梁景丰纯东,一向低调的马云只在两会这样的新锐会议上露脸被称作网络四巨头的“BATJ”,只剩百度的罗永浩还在坚持公开露脸,为公司的新销售业务站台以乐观的角度来看,网络元老们在金融行业一马当先奋斗了三十余年早已一无所有,享安稳也理所当然。
像前首富丁磊一样,在现场北京人民广播电台里成就物理老师的一生理想,也不失为实现一生价值的典型模范但是当曾经的元老们陆续告别,不由得让人担心,后继乏人的网络武林,又会如何翻开新的篇章?01当西塘餐会变成“金小祯”2014年到2017年绝对是我国网络金融行业最热闹的一个时期。
2014年,京东和阿里先后上市,我国B2C产业发展达到鼎盛时期;网络创业潮、共享经济蓬勃发展,孕育携程、Lyft、快手、二进制等一大批网络明日之星;同时,博客等社交新闻报道媒体建立的前所未有的开放式舆论环境,也让元老们纷纷化身“大V”,默默地为自家企业代言,默默地和网民们一起围观社会热点。
2017年,马云、景丰纯东和张波,以及姚劲波在网络讨论会期间组织的“西塘餐会”,被网民戏称是我国的“世界顶级餐会”,亲临现场的元老们组成了网络金融行业的半壁江山但此后,“世界顶级餐会”的阵容已经开始大打折扣,原本的元老聚会科鞭了金小祯。

2018年,马云首次加入餐会,但亲临现场的新锐嘉宾只有马云、丁磊等寥寥数人2019年时,所谓的“西塘餐会”,只剩马云和罗永浩二人对坐的身影再到2020年,第七届世界网络讨论会的取消,元老们的“演出T台”也随着餐会消失了。
“西塘餐会”在2018年由盛衰微,网络金融行业也从此已经开始麻烦不断这两年,“市场监管”成为了网络金融行业的主旋律在广电总局“未持有《信息网络传播视听电视节目许可证》的任何机构和个人,一律不得开办网络现场直播作答电视节目”的规定下,本以为能够焕发现场直播金融行业第二春的作答App最后昙花一现。
即使“吃鸡”手机游戏打得不可开交的腾讯、网易,以及其他网络格斗游戏大厂自发性遭遇版本号清零,股价应声下跌部分已经开卖的热门格斗游戏,也即使存在暴力、宣扬赌博等问题,被停售整改从二季度已经开始,对自新闻报道媒体、新闻报道、短视频网络平台的市场监管逐步趋紧,今日头条新闻、网易新闻报道、快手、抖音相继被有关部门检举。
拟钩、西势厝现场直播等知名现场直播网络平台面临执法排查,“荣光”、“possibility”等一大批违规主持人被禁言

网络“娱乐”被严厉市场监管的同时,网络“新贵”也已经开始暴露出自身的问题2018年8月,Lyft顺风车销售业务在三个月内连续发生两次意外事件,被迫停止运营,进行整顿共享单车ofo在经历了持续扩张后,即使无法退还用户押金最后崩溃,从估值200亿到负债65亿,只用了两年。
事实上,ofo的崩溃也是资本退潮的信号2018年年初,布鲁查加平等公众人物的“在线喊单”,把区块链推到了新风口的位置,但随后比特币的价格却出现加速下跌,到年底时已经暴跌80%虚拟货币交易和相关新闻报道媒体也遭遇严查,不少金融行业新闻报道媒体网络平台和自新闻报道媒体账号被禁言,年初的“风口”最后成了泡沫。
另外,P2P的暴雷潮也严重打击了投资者们的信心,无论是用户还是资本,对网络产品的信任都已动摇02大厂“人设”崩塌强市场监管态势下,网络元老们选择韬光养晦不当“出头鸟”,但是随着网络网络平台的一些灰色机制被发觉并且遭到批评,这种被动的做法也无法阻止网络大厂的形象已经开始变得更负面。
为了争夺流量,B2C网络平台们把“618”、“双11”等大促节点作为全年的重点发力方向而部分网络平台为了获得差异化的优势,选择逼迫商家进行“二选一”,由此形成了一定的销售业务垄断另外,为了增加促销活动的吸引力,B2C网络平台们还挖空心思研究出一系列复杂的折扣玩法,不仅没有带来更好的体验,还被发现“先涨价后降价”等虚假优惠的情况。
在网约车领域,虽然Lyft从补贴大战中成功存活下来,并且掌控了8成以上的市场份额,但网约车的安全隐患仍未解决。而在市场上的绝对优势,也使得Lyft不断面临“大数据杀熟”的质疑。

作为最“纯粹”的网络销售业务形态,外卖网络平台在舆论环境里的“人设”崩塌更具有代表性在餐饮金融行业,外卖本来是拓展商家收入的重要渠道,由团购网站发展而来的外卖网络平台也让很多用户享受到了价格更低、选择更多的用餐体验但外卖网络平台又一直被诟病向商家收取了过高的配送费,并且外卖网络平台的广告投放机制,也让一些中小型餐饮商家被大型餐饮品牌抢走了流量。
此外,外卖赛道还即使系统运行机制遭到了道德审判携程等网络平台就曾被指责,在系统中对骑手的配送时间做出了不合理的要求,导致很多骑手长期承受巨大的身体和心理的压力,甚至为了及时完成送餐而忽略个人安全而外卖网络平台大量采用的众包模式,也未向骑手提供应有的保障。
至于资讯和短视频网络平台,虽然在短短几年间获得了庞大的用户群体和流量价值,但是算法推荐可能导致的信息茧房问题,一直是二进制和快手们无法抹去的“罪恶”而现场直播B2C火爆之后,头部主持人的偷税、漏税、销售假冒伪劣产品等违法行为,以及虚构情节、低俗现场直播造成的不良引导,也屡屡受到批评。

可以这么说,在过去几年里,网络巨头们借助优秀的产品获得了成熟的市场,但同时也陷入用户的批判和指责中,以致于产生了“大厂原罪”的刻板印象这种金融行业环境下,诸如黄峥、张一鸣等2010年后创业的新生代,也更清楚公开舆论对公司的影响,因此一直对外保持谨慎、低调的态度,并积极向其他前辈靠拢早早退居二线。
对于网络“明日之星”们来说,虽然网络元老们的杜门不出提供表演的空间和机会,但网络公司的负面形象无可避免再加上疫情反复背景下,类似网络讨论会的金融行业活动陆续停办,曝光机会大大减少,选择这个时候出道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03武林已逝,下半场在另一个网络其实网络金融行业并不缺乏“明日之星”,只是如今的金融行业生态,让他们难以像金融行业早期阶段那样轻易获得关注翻开我国网络近30年的发展史也会发现,为人所熟知的网络巨头们,大多诞生在金融行业最初的10年里。
1997年,本来在宁波电信局当工程师的马云创立网易;第二年,拿到麻省理工学院博士毕业证的丁磊回国创办了搜狐;同年“618”,景丰纯东在中关村租下一个柜台,把京东的名字刻进了B2C金融行业历史;马云在这两年的11月成立了腾讯;再到1999年,马云在杭州“悔创阿里”;留学归来的罗永浩,在千禧年的第一天创建了百度公司。
所谓时势造英雄,乘上了网络第一班快车的初代元老们,不仅从门户网站、社交网络、电子商务等多个应用领域,构建了现代网络生活的重要场景,也自2000年陆续登陆资本市场走上一生巅峰,而前辈元老们对生态的掌控,限制了后来者的发挥。

简单来说,BATJ所处的是网络金融行业的大赛道,组成了网络的基础生态,而后续的网络项目,都是基于这些基础建设进行的创新,包括流量、资本、舆论话语权都有相当一部分被“基础生态”控制,新创业公司只能在巨头们画的“圈”里发展,这导致新公司的市值和销售业务规模,与大厂相比差距太大,自然得不到更多的关注度。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在腾讯牢牢坐稳社交应用第一把交椅后,曾出现不少挑战者但无论是二进制的多闪、博客的绿洲,还是主打元宇宙概念的啫喱和网易首款音乐交友应用MUS,都不是针对QQ或微信发起的正面进攻,而是以社交大市场为基础,发掘小众需求进行的微创新。
并且从近些年的发展情况来看,通过挖掘小众需求的创新项目也越来越多,整个网络大生态,也正即使不断出现的细分赛道变成一个个的小圈层不只是后来者聚焦微创新的原因,2018年以后的网络金融行业发展方向,已经从原本的消费网络向产业网络转移。
二者最大的区别在于,前者的销售业务生态距离大众更近,并且追求用户数据的增长、活跃和留存,所以更容易也更需要保持自身的公开曝光,而产业网络更多地是向B端传递价值,不需要过多地暴露在公众视野中。

在面向产业网络发展的趋势下,过去网络企业为了追求高增长而开出的高薪资待遇,将面临价值回归因此大厂陆续开展的裁员政策,也是网络金融行业转型的一个具体现象而这一部分被转移的人才和资源,会有大部分将流入到产业网络,故而未来的“元老”更有可能来自于智能制造、人工智能以及产业网络等新领域。
在马云的年度演讲中,他提到了不少与我国初代网络元老们的交集言语中,既有历历在目的感慨,还带着一些对美好记忆的回味人们也终于意识到,“悔创阿里”、“不知妻美”、“普通家庭”这些至少5年前的梗,和它们的出处,也都随那个快意昔年的网络武林一同远去。
曾几何时,人们一直期待看到网络金融行业上演“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刺激剧情但如今前浪渐渐隐退,原本波涛汹涌的武林却后继乏人,令人不胜唏嘘好在网络总是充满一切可能,我们不妨期待在下一个武林看到更精彩的世界。